第三百五十二章 腦袋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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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師父不在，推手都覺得沒意思了！”晨練的間歇，戴偉明嘆氣道。
“真的耶！”無精打采的段飛也不由得搖頭附和道。
“不推了，不推了！聽你們來回叨叨就煩！”本來正在和王克明推著手的馬麟，一個大力前掽，推開對方的同時，話也說出了口！
“平時沒有感覺，少了師父一個人，會帶給大家這麽大的沖擊！”王克明喜怒不形於色，被馬麟如此粗暴地推開，也並沒有生氣，只是心中暗道。
“怎麽，想打架？”戴偉明像只鬥雞，雙手叉腰，高昂著腦袋，挺著胸就頂過來。
“是又怎樣？”馬麟也不甘示弱。
兩人的胸脯子立刻就撞在了一起！
“別鬧，別鬧！”小基和穆勒看到兩人劍拔弩張，忙上前拉架。
“我就說吧，早上還不如睡個懶覺呢！”段飛嘟囔道。
“段段說的沒錯！”戴偉明左右看了看，晨練的只有他們師兄弟六人，便氣憤道：“特麽的就屬我們傻！”
——
下午三點。
“老六呀，你到底是怎麽啦？！”要不是模樣依稀可辨，聲音也沒改多少，法泰然簡直都認不出來，眼前這位老態龍鐘，看起來至少六十歲的人，就是自己的六弟了！
幸虧客廳不小，法自然的周圍，或坐或站，擠滿了人！
“沒什麽，就是昨天做了個檢查嘛。”法自然微笑道。
“虧你還能笑出來！總理跟我說，他在剛剛得知你身體出狀況的時候，還以為是外交事件呢！”法泰然氣結道。他回國內還沒幾天呢，就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我不是也在電話裏，跟徐叔解釋清楚了嗎？”法自然笑道。
原來是昨天下午接到徐總理的一通電話，法泰然便連夜飛了過來！具體情況，徐總理並沒有跟他詳細解說。不過，不讓他告訴法正，卻是徐總理一再強調的！然後，淩晨六點下了飛機，便直奔法自然住宿的酒店。不過，當他趕到酒店的時候，法自然剛剛睡下！
一晚上，柳瑞先都是在法自然的床邊上度過的！
“咦？師，師父？！”馬麟不敢確定地喊出了聲。
“跑到哪裏去了？”王東有些嗔怪地說道。他知道這些個年輕人在酒店裏待不住，但也得看情況吧？
“就出去逛了逛。”戴偉明小聲嘀咕道。知道法自然上午在休息，他們便出去遛彎兒了。不過，始終為法自然擔著心的他們，並沒多少心情走太遠。這不，早早歸來，聽說師父已醒，便急切來請安了！
如同法泰然第一眼見到法自然一樣，馬麟他們也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老人，就是自家師父！
只見此時的法自然，一頭銀發，臉上密布的皺紋，猶如刀刻一般明顯！
“回來啦。”法自然笑道，聲音裏透著疲憊。
“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自家師父變蒼老的臉上皮膚皺紋太多，馬麟鼻子一酸，眼圈又紅了。
“真該死！我應該聽師父的話，好好練拳的！”戴偉明也是同樣的心理。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害怕以後沒有了師父的指導，自己剛剛看到的太極拳的美妙，會化作泡影！
“師父的精神看起來是比昨天好了很多，可身體依然顯得虛弱！”王克明難得露出關心的表情。
以少林為背景，跟釋永方方丈徹夜詳談，而後強行從國安部門離職，跟隨法自然到現在，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可王克明的性格始終無法從職業培養的泥沼裏蹦出來！孤僻、冷靜、不茍言笑已經成了他的標簽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出去吧。我們家老六要休息了！”這麽多人站屋子裏，空氣都不流通了！雖然法自然此時看起來並沒顯露出困意，不過，有好些話想說的法泰然只能霸道地攆人！
“是啊，是啊。法師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我們大家晚些時候再來吧。”站起身來轉身欲走的達納也識趣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剛剛看到你的時候，簡直要嚇死我了！咱們家都是倔脾氣，而你又是所有人裏，最倔的！”法泰然送走所有人，房間裏只剩下了他、法自然和柳瑞先。本來柳瑞先也要出去，不過，卻被他強行留了下來！
“我沒事的。”法自然看到三哥的生氣表情，難得露出自責的神態來。
“什麽沒事？！”法泰然扭頭看了一眼柳瑞先，見她在休息了一上午之後，眼睛的紅腫並沒有減輕多少，便知道昨晚有多難熬了：“看來你是真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
“哦？！”法自然吃驚道。他不是不記得，而是完全沒有印象！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瑞先都已經跟我說了。”法泰然說道：“你呀，整晚都在說胡話！頭也不發燒，人也似乎很清醒，拉著瑞先的手，從自己六歲學拳開始，把前半生過了一遍！”
想起來這種情景就好想苦笑，法泰然繼續道：“只不過，用瑞先的話來說，你當時就是前言不搭後語，說話顛三倒四，要不是她對你太了解，都不知道你在講什麽了！”
“有嗎？”法自然不好意思道。不過，一瞬間感受到柳瑞先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法泰然的這種故意調侃而好起來，法自然的心不由得一凜！
“當然有啊！”沒有註意到法自然的細微表情變化，法泰然自顧自繼續說道：“說話亂七八糟，還走來走去的活動手腳，像個老頑童一般！知不知道，你可是瘋瘋癲癲了一晚上呀！難得瑞先有體力也肯陪著你如此胡鬧！”
恰在此時，法自然眉頭微皺，擡手搓了搓額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三哥，我的頭有些疼。”
“呃…”法泰然有些不知所措。本來氣色挺好的，誰知竟一瞬間壞起來！
法泰然忙問道：“六弟，我說錯什麽了嗎？”
“沒事吧？”看到法自然如此難受，柳瑞先也焦急地上前問道。她的一雙小手緊緊抓住了法自然的臂膀！
“唔，好了些。”法自然擡起頭，感激地看向柳瑞先。他一瞬間感覺到了許多東西，而這些東西，並非是他腦袋裏原本就有的！
似乎是有某些東西，從接觸柳瑞先小手的手臂上，傳到大腦裏來了！
昨晚的事情，他能夠想起來某些片段，但不大真切。為什麽會不大真切呢？因為，這感受的來源，竟然就是站在他面前的愛人——柳瑞先此時的真實思想活動！之所以不真切，也是因為柳瑞先的小腦袋在胡思亂想著！
只是，法自然一深入去體會，便感覺腦袋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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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推了，不推了！聽你們來回叨叨就煩！”本來正在和王克明推著手的馬麟，一個大力前掽，推開對方的同時，話也說出了口！
“平時沒有感覺，少了師父一個人，會帶給大家這麽大的沖擊！”王克明喜怒不形於色，被馬麟如此粗暴地推開，也並沒有生氣，只是心中暗道。
“怎麽，想打架？”戴偉明像只鬥雞，雙手叉腰，高昂著腦袋，挺著胸就頂過來。
“是又怎樣？”馬麟也不甘示弱。
兩人的胸脯子立刻就撞在了一起！
“別鬧，別鬧！”小基和穆勒看到兩人劍拔弩張，忙上前拉架。
“我就說吧，早上還不如睡個懶覺呢！”段飛嘟囔道。
“段段說的沒錯！”戴偉明左右看了看，晨練的只有他們師兄弟六人，便氣憤道：“特麽的就屬我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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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
“老六呀，你到底是怎麽啦？！”要不是模樣依稀可辨，聲音也沒改多少，法泰然簡直都認不出來，眼前這位老態龍鐘，看起來至少六十歲的人，就是自己的六弟了！
幸虧客廳不小，法自然的周圍，或坐或站，擠滿了人！
“沒什麽，就是昨天做了個檢查嘛。”法自然微笑道。
“虧你還能笑出來！總理跟我說，他在剛剛得知你身體出狀況的時候，還以為是外交事件呢！”法泰然氣結道。他回國內還沒幾天呢，就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我不是也在電話裏，跟徐叔解釋清楚了嗎？”法自然笑道。
原來是昨天下午接到徐總理的一通電話，法泰然便連夜飛了過來！具體情況，徐總理並沒有跟他詳細解說。不過，不讓他告訴法正，卻是徐總理一再強調的！然後，淩晨六點下了飛機，便直奔法自然住宿的酒店。不過，當他趕到酒店的時候，法自然剛剛睡下！
一晚上，柳瑞先都是在法自然的床邊上度過的！
“咦？師，師父？！”馬麟不敢確定地喊出了聲。
“跑到哪裏去了？”王東有些嗔怪地說道。他知道這些個年輕人在酒店裏待不住，但也得看情況吧？
“就出去逛了逛。”戴偉明小聲嘀咕道。知道法自然上午在休息，他們便出去遛彎兒了。不過，始終為法自然擔著心的他們，並沒多少心情走太遠。這不，早早歸來，聽說師父已醒，便急切來請安了！
如同法泰然第一眼見到法自然一樣，馬麟他們也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老人，就是自家師父！
只見此時的法自然，一頭銀發，臉上密布的皺紋，猶如刀刻一般明顯！
“回來啦。”法自然笑道，聲音裏透著疲憊。
“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自家師父變蒼老的臉上皮膚皺紋太多，馬麟鼻子一酸，眼圈又紅了。
“真該死！我應該聽師父的話，好好練拳的！”戴偉明也是同樣的心理。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害怕以後沒有了師父的指導，自己剛剛看到的太極拳的美妙，會化作泡影！
“師父的精神看起來是比昨天好了很多，可身體依然顯得虛弱！”王克明難得露出關心的表情。
以少林為背景，跟釋永方方丈徹夜詳談，而後強行從國安部門離職，跟隨法自然到現在，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可王克明的性格始終無法從職業培養的泥沼裏蹦出來！孤僻、冷靜、不茍言笑已經成了他的標簽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出去吧。我們家老六要休息了！”這麽多人站屋子裏，空氣都不流通了！雖然法自然此時看起來並沒顯露出困意，不過，有好些話想說的法泰然只能霸道地攆人！
“是啊，是啊。法師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我們大家晚些時候再來吧。”站起身來轉身欲走的達納也識趣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剛剛看到你的時候，簡直要嚇死我了！咱們家都是倔脾氣，而你又是所有人裏，最倔的！”法泰然送走所有人，房間裏只剩下了他、法自然和柳瑞先。本來柳瑞先也要出去，不過，卻被他強行留了下來！
“我沒事的。”法自然看到三哥的生氣表情，難得露出自責的神態來。
“什麽沒事？！”法泰然扭頭看了一眼柳瑞先，見她在休息了一上午之後，眼睛的紅腫並沒有減輕多少，便知道昨晚有多難熬了：“看來你是真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
“哦？！”法自然吃驚道。他不是不記得，而是完全沒有印象！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瑞先都已經跟我說了。”法泰然說道：“你呀，整晚都在說胡話！頭也不發燒，人也似乎很清醒，拉著瑞先的手，從自己六歲學拳開始，把前半生過了一遍！”
想起來這種情景就好想苦笑，法泰然繼續道：“只不過，用瑞先的話來說，你當時就是前言不搭後語，說話顛三倒四，要不是她對你太了解，都不知道你在講什麽了！”
“有嗎？”法自然不好意思道。不過，一瞬間感受到柳瑞先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法泰然的這種故意調侃而好起來，法自然的心不由得一凜！
“當然有啊！”沒有註意到法自然的細微表情變化，法泰然自顧自繼續說道：“說話亂七八糟，還走來走去的活動手腳，像個老頑童一般！知不知道，你可是瘋瘋癲癲了一晚上呀！難得瑞先有體力也肯陪著你如此胡鬧！”
恰在此時，法自然眉頭微皺，擡手搓了搓額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三哥，我的頭有些疼。”
“呃…”法泰然有些不知所措。本來氣色挺好的，誰知竟一瞬間壞起來！
法泰然忙問道：“六弟，我說錯什麽了嗎？”
“沒事吧？”看到法自然如此難受，柳瑞先也焦急地上前問道。她的一雙小手緊緊抓住了法自然的臂膀！
“唔，好了些。”法自然擡起頭，感激地看向柳瑞先。他一瞬間感覺到了許多東西，而這些東西，並非是他腦袋裏原本就有的！
似乎是有某些東西，從接觸柳瑞先小手的手臂上，傳到大腦裏來了！
昨晚的事情，他能夠想起來某些片段，但不大真切。為什麽會不大真切呢？因為，這感受的來源，竟然就是站在他面前的愛人——柳瑞先此時的真實思想活動！之所以不真切，也是因為柳瑞先的小腦袋在胡思亂想著！
只是，法自然一深入去體會，便感覺腦袋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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